在湘阴县往东三十里的地方,有个镇叫做“樟树港”镇。樟树港是湘江畔的一个很出名的镇,那里人杰地灵、土地肥沃,土里含有很多稀有的矿物质元素,地里长出来的农作物都比别处不同,其中最出名的就是“樟树港辣椒”,那种独特的清香是别处的辣椒望尘莫及的,樟树港辣椒因为好吃又数量不多,每年辣椒刚开花,买家们就早早地把货给定了。买的人太多,卖家们只好涨价限量销售。有一年,樟树港辣椒卖价达到了每斤元。樟树港的辣椒为何这么好?乡民们都说,那是因为樟树港有一位樟树神爷爷护佑着。关于这位樟树神爷爷,民间流传着一个很神奇的故事。
很久很久以前,在离樟树港二十多里地的一个叫汤头围的地方,有一户姓汤的农家。这年,汤家要做房子,请了风水先生到处觅地,终于觅到了一块好地,汤家老汉一声吆喝,他家里五个儿子就嘿哟嘿哟抡起锄头开始挖屋场地基。
这天,汤家大儿子挖地基时,一锄头下去,挖上来一截粗大的樟树根。他赶紧喊父亲和兄弟们过来看,父亲见多识广,他说此处不远处必定有棵大樟树,先找到这棵樟树再来决定屋场台子的走向。
父子几人在四周找了好半天,方圆一两里地,连棵小树都没有,更别说什么大樟树了。于是,汤家老汉说,挖出来的这截树根,八成是断根,意思就是它的树早已被人砍挖掉了,只剩下了一截根还埋在土里。既然是断根,那就不用管他,明天继续挖。
这天晚上,汤家老汉睡得很沉,迷糊中,他看见一位衣袂飘飘的白胡子老倌,拄着一根拐杖,从一片白茫茫里走出来,面带峻色,声音厚重地对他说:“你明天不要再挖我的脚了,好吗?你今天挖掉了我的一个脚趾头,痛得我走路都困难了。”
汤家老汉醒来后,一阵惊慌,挖谁的脚趾头了呀?正好这时有人来到他家,想买那截樟树根去做个犁套头,他猛然醒悟,白胡子老倌的脚趾头,八成就是指这截樟树根了。于是,他赶紧把儿子们喊来,把梦对他们讲了,嘱咐他们挖地基时不得再碰伤了树根。于是,汤家兄弟拒绝了买树根的,他们把那截树根重新埋进土里,用泥土好好盖起来。
当天晚上,汤家老汉又梦见了那位白胡子老倌。这回,白胡子老倌没有拄拐棍了,他面容慈祥,笑呵呵地说:“谢谢你们把我的脚趾头又给我接上了。你们家人都心地善良不贪财,作为回报,我送一些木材给你们家做房子。木材在村头花园中的水井里。”汤家老汉问白胡子老倌家住哪里,白胡子老倌说:“我家住湘阴城东三十里处”,说完就不见了。
汤家老汉醒来后,梦境清晰,他将信将疑地来到村头的花园中,果然见水井里竖着浮着一根上好的木材。汤家老头大喜,赶紧喊儿子把那根木材取出来,谁知,那根木材刚取出来,井里又冒出一根来,就这样源源不断地冒着,一直冒到了黄昏时候,汤家兄弟总共从井里拖出了五十根良木,汤家老汉说了句:“我们家做房子的木材已经够了。”这时,井里才恢复平静,不再冒木材。
汤家的新屋建成之后,汤家老汉便按照梦中白胡子老倌说的位置,前往城东三十里处打听。果然,在湘阴县城东三十里的地方,傲然耸立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,汤家老汉恍然大悟,原来白胡子老倌就是樟树神。于是,他赶紧买来祭品,祭拜樟树神爷爷,同时祈请樟树神爷爷护佑他的家乡。
后来汤家老汉经常去祭拜樟树神爷爷,并把他家发生的故事讲出去了,大家为了纪念樟树神爷爷,就把樟树神爷爷居住的那块地方叫做“樟树港”了。
(本文选自《湘阴地方故事集》,湘阴文体广新局、湘阴作家协会授权刊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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