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东的天气总像是一场笑话,
怎么开心怎么来,
气温永远是突降的出场方式。
今年第一次在公交上看到所有人都穿上厚外套,
车厢里隐约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。
心情忽然有些愉悦。
早上带着几个“小朋友”顶着寒风去老人院踩点,
准备下个月初的表演。
我觉得哪有人天生是路痴,
只是没好好认路。(来自路痴的迷之自信)
去年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是刚上大学没三个月,
今年大二第一学期都快结束了。
我跟“小朋友”说:
“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多感动。去年表演那天碰上大雨,百八十人三三两共撑一把伞风雨无阻;不能把寒气带到老人房间所以没有上楼邀请老人下来观看,但最后底下还是坐满了冒着湿气过来的老人。一群......特别孤独的老小孩。”
吉他上完了第六节课,
这周的作业是《小幸运》。
指头上的茧长了一茬又一茬,
按弦却依然很疼。
在宿舍练习的时候总是一边嚎着喊疼,一边锲而不舍的练。
吉他老师是个闷骚和喜欢自我陶醉的文艺青年,
课堂练习的时候他总是抱着把吉他在旁边无比深情的自弹自唱。
(而一旁还努力按着哆来咪发唆的我的内心:
@&~##@#??∏∑∮)我问:“老师,你们玩音乐的,都这么......嗯......这么自嗨的吗?”
老师:“是啊,所以你见谅。”
我:“......好的。”
手指短的人学很多乐器都比手指长的人吃亏。
左手和弦的难度越来越大,
每学到一个需把手指张得老开的和弦,
都会哭丧着脸跟老师说:“老师,我手要抽筋了......”
老师:“怎么会抽筋呢?小孩子都能按。”
我:“老师,是我手短的问题你别不信。”
老师:“嗯,看出来了。”
算了算了,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,算什么!
在外面冷了半天,
回来吃了一份热乎乎的开心花甲粉。
造型很可爱,也很好吃,
却没有家那边的味道。
我本来还有很多事想说,
只是想不起来了,
下次想到再给你讲吧,再见。
那一天我二十一岁,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,我有好多奢望。我想爱,想吃,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,后来我才知道,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,人一天天老下去,奢望也一天天消逝,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。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。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,什么也锤不了我。
——《黄金时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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